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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悲惨世界/ER】 梦中阿波罗 Apollo In The Dream

#【梦境唤醒师安灼拉×沉睡者格朗泰尔】

#   微科幻AU

#   简介:安灼拉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他的梦境。








他是安灼拉为数不多无法一次唤醒的病人。

他是安灼拉唯一不敢伸手拉回现实的病人。




安灼拉看着眼前的人。

他搅动杯中的咖啡,不发出一点声响。

“你是谁?”安灼拉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消失。

仍散发余热的咖啡杯。




这是第一次,安灼拉甚至没有了解到他的姓名就被推回现实。

他无法看清沉睡者的面容。

常年经验会做出这样的解释:病人处在朦胧和迷茫的状态中。

安灼拉觉得他在逃避。

如果他伸手,可能只会留下空气。

可是,他会伸手吗?

他该如何唤醒一个他无法劝服无法赞同的人?





“他还没醒。”珂赛特说,柔顺的金发散在白色理疗服肩头,“可能需要更加主动的治疗方法。”

“我要再次进入他的梦境。”

安灼拉的声音深沉且坚定。





安灼拉推开咖啡店的门。

外面的天空墨蓝,土星和它的光环占据半壁。

他看见了哈雷彗星,闪烁光焰。

“我是你的卫星。”沉睡者的眉眼低垂。

“正经点。”

沉睡者的面容逐渐浮现,犹如字谜去除迷惑的矫饰修辞。

“格朗泰尔,那是我的名字。”

转身奔跑。

安灼拉顺着啤酒、烈酒和苦艾酒的混合酒气,沿街而下。

真实与虚幻。

褐色卷发与暗绿马甲。

穿行人流之中,一个个无脸的布偶。

脚下的砖块刻满字。

民权、人权、社会契约、法兰西革命、共和、民主、人道、文明、宗教、进步。

“毫无意义。”他一笑置之。

砖块断裂。

安灼拉没有伸手,因为格朗泰尔会拒绝。





格朗泰尔的梦境很特别。

安灼拉对他谈罗伯斯庇尔,他对安灼拉哼唱《亨利四世万岁》。

他们时而远离浩渺银河,时而近距离观察卡西尼环缝。

漫步在潮汐清洗过的沙滩,任由陆风吹乱发丝。

安灼拉争论,格朗泰尔反驳。

他背诵起共和二年宪法,为送葬的队伍插上黑旗,等待夜魅降临。

“距离死亡越近,爱越浓郁。”格朗泰尔默念。*

一人叙说光明,一人钟爱黑暗。





“我不是恰当的人选。”安灼拉看向窗外闪烁的冷灯光。

“他拒绝其他人进入梦境。”公白飞膝上摊开病理学书。

“性格相适才是成功唤醒的关键。他,竟如此怀疑主义。”

“你们是互相命运的另一面。紧紧吸附,难以分离。你可以,也只有你可以。”

“没有在现实留恋的东西,格朗泰尔甘愿醉在梦中,与清醒的联系微渺。没有联系,我也无法将他拉回。”

“安灼拉,。这个词才是关键。”





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
格朗泰尔躯体逐渐模糊,他正在走向死亡。

镜面里无数个相同的人形。

一次机会。

安灼拉在狂风中呼喊:“你需要信仰。”

“这不是逃避。”难以描摹的和蔼,“我热爱这里——我的天堂。”

互补色的天空,崩塌的玻璃雪山。

云石雕像是用热情雕琢的,他带有温度,他能温暖冰冷。

“现实!”安灼拉什么也看不清,“看着我,格朗泰尔!看着我!”

他伸手,这是直觉,这是本能。

那个词引领着他。

“我信仰你。”

风雪的咆哮中。

他抓住了,灵魂的掌心。

温柔而蕴藉。





安灼拉在格朗泰尔的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
“他会醒过来的。”安灼拉对珂赛特说。

窗外是瑰色的灯火。
















*取自马尔克斯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

*引用了一些原著词句,不一一标注了。

*灵感来源:土星,跳舞的线(游戏),《恶之花》(波德莱尔),各种电影(记不清了······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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